开局一艘破船,我折跃了整个宇宙

开局一艘破船,我折跃了整个宇宙

作者: 九阳先生

玄幻科幻 10474字 已完结

引擎骨头号尉迟山是著名作者九阳先生成名小说作品《开局一艘破船,我折跃了整个宇宙》中的主人翁,这部作品故事充满了爱情与冒险。那么主角引擎骨头号尉迟山的结局如何呢,我们继续往下看...

《《开局一艘破船,我折跃了整个宇宙》》1冰冷的宇宙里,

那艘叫“银枪号”的共同体巡逻舰,舰身滑得像一块镜子,把老远老远的恒星光都映在上面。

我坐在“锈骨头号”的驾驶座上,看着主屏幕里那艘船,心里头没什么特别的感觉。

就像看着路边一块早晚要被清走的大石头。公共频道里,一个男人的声音传过来,又冷又硬,

像冰碴子。“呼叫锈骨头号,这是你本星期的第三次违规低速航行,严重阻碍公共航道秩序。

”他顿了顿。“要么立刻提速到航道标准,要么缴纳罚款后,从垃圾处理通道滚蛋。

”我听出那是尉迟山的声音。碎星带这一片的巡逻队长,出了名的铁面。我没急着回话,

伸手在控制台上敲了敲。一片铁锈应声掉下来,在失重环境里慢慢飘。

“锈骨头号”是我自个儿拼出来的。从一艘不知道哪个世纪坠毁的古董船里,一块块拆,

一块块凑。船壳上全是补丁,走近了闻,一股子机油跟铁锈混在一起的味儿。“长官,

引擎预热需要时间。”我对着话筒说。声音传过去,带着点电流的杂音,听着有点飘。

频道那头传来一声轻笑,不是尉迟山的,是他旁边那个副官的。

“你的破铜烂铁从上个星期就在预热了!”那人说,“还没好吗?”我没再吭声。

屏幕上跳出来一张罚单,后面跟着一长串的零。我扫了一眼,就知道那不是我能付得起的。

就算我把这艘船拆了当废铁卖,也凑不齐那个数。可我不能从垃圾通道走。老刘头还在等我。

他是我们那个居住站里唯一的医生,岁数大了,心脏的毛病越来越重。他救过我的命,

用的是共同体早就淘汰掉的土法子。现在,轮到他等救命药了。那种药,

只有在“新巴比伦”空间站才有得卖,而且控制得极严。

我必须在十二个标准时之内赶到“新巴乙伦”,拿到药,再赶回来。走正常航道,

以“锈骨头号”这老胳膊老腿的速度,一个来回得三天。老刘头等不了三天。

我把视线从罚单上挪开,落在我座位底下。那里有个红色的按钮,巴掌大小,

是我自己从一块废旧的消防栓上拆下来,又亲手焊上去的。它的线路没有接在主控制台上,

而是连着船体最深处,那个我自个儿也琢磨不透的引擎。那个引擎,

才是这艘船真正的“骨头”。我是在那艘古董船的核心舱里找到它的。黑乎乎的一大坨,

看着像个不规则的铁疙瘩,上面刻满了看不懂的纹路。我花了好几个月,才勉强把它修复,

让它能重新响起来。可它一响,动静就跟别的引擎不一样。不是那种轰隆隆的咆哮,

而是一种很低沉的嗡鸣,像是什么巨大的活物在睡梦里打呼噜。“锈骨头号,最后警告。

立刻驶离主航道。”尉迟山的声音再次响起,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。

我看到“银枪号”的船腹下方,有个地方亮了一下。那是电磁锁的发射口。

一旦被那玩意儿锁住,“锈骨头号”就会变成一块动弹不得的太空铁疙瘩,任人宰割。

我深吸了一口气,空气里还是那股熟悉的机油味。然后,我伸出手,按下了那个红色的按钮。

2按钮按下去,手感很硬。咯噔一声。“锈骨头号”没有立刻给我反应。

控制台上的灯还是那样半死不活地闪着,屏幕上的罚单也还是那么刺眼。频道里,

尉迟山的声音已经没了耐心。“锁定它,

准备发射电磁……”就在他说出“磁”这个字的时候,我的船活了。不是引擎的轰鸣,

也不是船体的震动。那是一种更深层的东西。我感觉整个驾驶舱的空气,

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给攥紧了。周围的空间,

发出一阵像是玻璃在开裂的、细微的“咯吱”声。我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往中间挤了一下,

有点恶心。紧接着,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船的尾部传来,不是推,是拽。

好像整个宇宙在我**后面开了一张大嘴,要把我和我的船一口吞下去。屏幕上,

“银-枪号”那庞大又光滑的影子,突然就扭曲了。像一张被揉皱的纸。我没时间去看更多。

眼前的一切都花了,变成了无数道被拉长的、五颜六色的光线。那些光线从我眼前一闪而过,

快得根本抓不住。我死死抓住驾驶座的扶手,感觉自己像是被塞进了一根炮管,

然后被人一脚踹了出去。“坐稳了,老伙计。”我对着虚空,喃喃自语。

也不知道是在对这艘船说,还是对我自己说。“让他们看看,什么叫‘老古董的尊严’!

”这句话,我没能喊出声。因为所有的声音,

都被一种尖锐的、几乎要刺破耳膜的嗡鸣给盖住了。我闭上了眼睛。不知道过了多久,

可能是一分钟,也可能只有一个瞬间。那种被人撕扯的感觉突然就消失了。

尖锐的嗡鸣也停了。世界安静下来。我慢慢睁开眼,驾驶舱里还是一片昏暗。

控制台上的灯闪得更厉害了,有几块屏幕已经彻底黑了。空气里多了一股焦糊味,

像是哪里的线路烧了。我赶紧检查主屏幕。屏幕上,不再是“银-枪号”那副讨人嫌的嘴脸。

而是一片陌生的星空。无数颗星星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,像一把被打翻的钻石。正中间,

是一座巨大的、像陀螺一样旋转的空间站。那就是“新巴比伦”。我成功了。

我居然真的成功了。**在椅背上,浑身都是冷汗,连手指头都在发抖。

心脏在胸腔里“怦怦”地乱跳,像要蹦出来一样。我扭头看了看那个红色的按钮。

它已经弹了回来,看着跟之前没什么两样。可我知道,不一样了。这玩意儿,

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引擎。我甚至不知道该叫它什么。跳跃?跃迁?共同体的曲速技术,

我见过,那得在专门的航道里,像坐火车一样,进站,加速,出站。

根本不是我刚才经历的这个样子。刚才那感觉,更像是……折叠。把一张纸对折,从一头,

直接蹦到另一头。我晃了晃脑袋,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。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。

我重新抓住控制杆,启动常规引擎,慢慢朝着“新巴比伦”的公共停泊港飞过去。

“锈骨头号”的引擎发出一阵有气无力的咳嗽声,船身晃晃悠悠,

像个刚跑完一万米的老大爷。没人注意到我这艘破船是怎么突然出现在这片空域的。

在“新巴比伦”这种地方,每天来来往往的飞船太多了,我这艘不起眼的“锈骨头”,

混在里面,就像沙滩上的一粒沙子。3“新巴比伦”的停泊费贵得吓人。我没进港,

把“锈骨头号”远远地停在一片陨石带的阴影里。这种地方没人管,只要你别挡着主航道,

也别撞上别人的船,你想停多久就停多久。换上了一套还算干净的拾荒者工作服,

我坐上小型的登陆艇,朝着空间站飞去。登陆艇是我从一艘报废的货船上拆下来的,

只有一个座位,引擎声音大得像拖拉机。好在速度不慢。“新巴比伦”的内部,

跟我住的那个小破居住站完全是两个世界。这里的空气是干净的,

带着一股淡淡的、人工合成的花香味。通道两边的墙壁会发光,地面干净得能照出人影。

穿着各种华丽衣服的人从我身边走过,看我的眼神,就像在看一坨会走路的垃圾。我不在乎。

我低着头,按照导航指示,七拐八拐地找到了那个专门出售管制药品的医疗中心。

过程比我想象的要顺利。我出示了老刘头的医生执照和病历。

那个穿着白大褂的机器人一丝不苟地核对完所有信息,然后从一个冷藏柜里,

取出了一个小小的、闪着蓝色微光的盒子。“α-7型心脏稳定剂,三支装。承惠,

一千二百信用点。”机器人的声音毫无感情。我心疼得直抽抽,

但还是把一张匿名的信用芯片递了过去。这是我攒了好几个月的积蓄,

本来打算给“锈骨头号”换一套新的能量转换器。现在,全没了。拿着那个小盒子,

我不敢有丝毫耽搁,立刻转身就走。回到“锈骨头号”上,我的心才算落回肚子里。

我把药盒小心翼翼地放进一个恒温箱,生怕磕了碰了。做完这一切,我才有时间检查我的船。

情况比我想象的要糟。船体外壳多了好几道新的裂纹,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撕开的。

内部的能量线路,烧了至少三成。备用能源也消耗得七七八八。最要命的是,

那个“折跃”引擎,现在彻底没了动静。我按了那个红色按钮好几次,它都跟死了一样,

一点反应都没有。我一**坐在地上,看着一片狼藉的引擎舱,心里头又烦又怕。

刚才那一下“折叠”,几乎要了“锈骨头号”半条命。耗费的能量,更是个天文数字。

这玩意儿,根本不是能随便用的。它就像一把威力巨大、但枪膛已经裂了的老枪。开一枪,

可能打死敌人,也可能先把自己给炸了。我在引擎舱里待了很久,试图找出问题所在。

可那个黑乎乎的铁疙瘩,结构太复杂了,

里面的每一个零件都透着一股子“我不认识你”的劲儿。

我连它的能量是怎么供应的都没搞明白。最后,我只能放弃。我回到驾驶舱,

设定好返回居住站的航线,启动了常规引擎。回去的路,只能慢慢飞了。

飞船晃晃悠悠地驶离“新巴比伦”的引力范围,进入了公共航道。速度慢得像乌龟爬。

旁边时不时有豪华的私人飞船“嗖”地一下超过去,带起的能量风,吹得我的船一阵摇晃。

我打开了公共频道,想听听新闻,解解闷。一个有点激动的主持人声音传了出来。

“……就在大约三个标准时前,‘碎星带’边缘的K-75号航道发生了一起奇特的事件。

隶属于共同体第七巡逻舰队的‘银枪号’旗舰,在对一艘违规低速航行的拾荒船进行执法时,

目标飞船在‘银枪号’的探测器上瞬间消失……”我的心,咯噔一下。

“……据‘银枪号’舰长尉迟山提交的初步报告,该飞船的消失方式,

不符合任何已知的曲速、跃迁或隐形特征。目前,共同体技术分析部门已经介入调查。

有专家初步推测,

可能是‘银枪号’的探测系统出现了罕见的集体故障……”我默默地关掉了频道。我知道,

这事儿没那么容易过去。故障?尉迟山那种人,会相信是自己的设备出了故障吗?

他肯定不会。我惹上**烦了。4接下来的两天,我是在一种不安和焦虑中度过的。

“锈骨头号”的常规引擎就那么点力气,飞得慢,还老出毛病。我几乎是一路修,一路飞。

好几次引擎过热,我都得把船停在某个荒凉的小行星背面,等它自个儿凉快下来。药,

我用最快的速度送到了老刘头手上。他看到我的时候,

正躺在自己那个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的诊所里,脸色灰败,呼吸都带着一股子破风箱的声响。

我把那个蓝色的小盒子交给他。他浑浊的眼睛里,亮了一下。

“你……你这小子……”他撑着身子想坐起来,咳了好几声,

“这药……贵得很……”“不贵。”我扶着他躺下,“一个朋友送的。”老刘头没再多问。

他知道我的脾气。他只是拍了拍我的手,力气很小。“以后,别干傻事。”他说。我没吭声。

从诊所出来,我的心情很复杂。救了老刘头,我心里踏实。

但一想到那个“折跃”引擎和尉迟山的追查,我又觉得像是有一块大石头压在胸口。

回到我的居住舱,那是一个用废弃集装箱改造的小空间,除了床和一张桌子,

就只剩下满地的零件和工具。我打开了星际网络,

开始疯狂地搜索关于“空间折叠”、“超光速”和“古代引擎”的信息。结果,

什么有用的都查不到。共同体的网络里,关于星际航行的技术资料,

全都是围绕着成熟的“曲速航道网络”展开的。至于其他的可能性,

要么被归为“理论猜想”,要么就是一些神神叨叨的、关于“幽灵飞船”的都市传说。

其中一个传说,引起了我的注意。那是一个在边缘星带的货船司机和拾荒人之间流传的故事。

说的是,有一艘破得像垃圾一样的飞船,不知道用什么法子,

一下子就从共同体巡逻队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。速度快得连探测器都反应不过来。

这个故事有好几个版本。有的说那艘船是海盗的,有的说那是个疯子科学家的实验品。

最新的一个版本,说的是在K-75号航道,一艘叫“锈骨头号”的破船,

把“银枪号”耍得团团转。帖子的下面,一片嘲笑和不信。“编的吧?

就第七舰队那帮人的装备,一只苍蝇都飞不过去。”“就是,还‘锈骨头’?

听这名字就不靠谱。”“我猜是尉迟山那家伙的探测器坏了,为了面子,编了个故事出来。

”我看着这些评论,心里一点也轻松不起来。普通人不信,但尉迟山自己信。果然,

没过多久,我就在一条不起眼的新闻里,看到了一条消息。

“共同体第七巡逻舰队队长尉迟山,因‘设备维护不当’、‘提交不实报告’等原因,

受到上级申斥,并被暂时停职。”我看到这条新闻,心里“咯噔”一下。

这不像是事情结束的信号。更像是尉迟山把事情扛了下来,准备自己单干了。

一个被停职的、憋着一肚子火的巡逻队长,会干出什么事来?他肯定会把所有的精力,

都用来找到我,证明他没有错。我感觉后背有点发凉。我必须得尽快把“锈骨头号”修好。

特别是那个“折跃”引擎。它虽然危险,但现在,它是我唯一的保命底牌。5我成了传说。

一个只在碎星带的底层圈子里流传的、半真半假的传说。“嘿,听说了吗?

那个‘幽灵飞船’!”“哪个?就是那艘能瞬间消失的破船?”“对!

有人说在‘三角贸易区’那边又看到它了!一晃就没了!

”每次我去那些乌烟瘴气的拾荒者酒吧,用捡来的废料换一点营养膏或者蒸馏水的时候,

总能听到类似的对话。他们说得眉飞色舞,好像亲眼见过一样。

我通常会找个最暗的角落坐下,默不作声地喝着我的劣质麦芽酒。酒的味道又苦又涩,

跟我的心情差不多。出名不是什么好事,尤其对我这种人来说。这意味着,

有更多双眼睛在盯着我。我不敢再像以前那样,大摇大摆地开着“锈骨头号”出去拾荒。

我给船的外壳重新刷了一层漆,一种很难看的、灰扑扑的颜色,能吸收大部分的光线,

让它在太空里看着更像一块不起眼的陨石。我还改了船的识别码。这是违法的,

但我也顾不上了。大部分时间,我都躲在自己的那个集装箱里,

或者“锈骨头号”的引擎舱里。我把那次“折跃”消耗掉的能量线路一根根重新接好,

把烧坏的冷却管也换了新的。这些材料,花光了我最后一点积蓄,

还欠了黑市商人“独眼”一笔钱。“独眼”是个精明的胖子,他看着我列出的清单,

小眼睛里闪着光。“戈飞啊,你这要的,可都是些军规级别的玩意儿。准备干什么大买卖?

”“修船。”我言简意赅。他笑了笑,露出满嘴的金牙。“行。不过,

我可听说了点有意思的传闻。关于一艘……幽灵船。”我的心跳漏了一拍,但脸上没露出来。

“传闻而已。”我说。“独眼”没再追问,只是把价格往上抬了三成。我咬着牙认了。

材料到手后,我几乎是吃住都在船上。我把那个黑色的铁疙瘩引擎翻来覆去地研究。我发现,

它的能量来源,似乎跟我之前想的不一样。它不完全依赖飞船的主能源核心。

在引擎的外壳上,那些我看不懂的纹路里,我发现了一些极其微小的凹槽。

我用工具撬开一个,发现里面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、像是结晶体一样的东西。

它已经变成了灰白色的粉末,失去了所有的能量。我猜,

这东西才是“折跃”引擎真正的“电池”。而那次从K-75航道到“新巴比伦”的跳跃,

已经把这块“电池”的电量彻底榨干了。现在的问题是,我去哪儿找这种鬼东西来补充能量?

我把那些粉末收集起来,带到我能找到的所有黑市实验室去化验。结果,没人认识这玩意儿。

一个老技工端详了半天,最后告诉我:“这东西的结构……不像是我们这个宇宙的产物。

”他说这话的时候,眼神像在看一个疯子。我拿着那包粉末,回到了“锈骨头号”上。

坐在冰冷的驾驶舱里,我看着窗外遥远的星云,第一次感觉到了真正的无助。

我有一个能打败规则的宝贝,可我却不知道怎么用它。它就像一个沉睡的巨人,而我,

只是个站在它脚边,不知道该如何将它唤醒的蚂蚁。与此同时,尉迟山的影子,像一片乌云,

始终笼罩在我心头。我知道,他一定在找我。用他自己的方式。6碎星带的日子,

就像这里的陨石一样,混乱,没有规律,而且充满了碰撞。以前,

**着对机械的直觉和不怕死的精神,总能在这片混乱里找到自己的生存之道。

我去那些被共同体划为“危险区域”的飞船坟场,从那些沉睡了上百年的钢铁巨兽身上,

撬下来一些有用的零件。有时候是一块还算完好的装甲板,有时候是一个还能运转的传感器。

运气最好的那次,我找到了一个完整的军用级营养膏合成机。就靠着那台机器,

我吃了整整一年的饱饭。但现在,我不敢再去了。那些地方,是巡逻队重点关注的区域。

以前他们只是例行公事地扫一圈,现在,我听说巡逻的频率增加了三倍。而且,

来的不只是普通的巡逻艇。有一次,我冒险把“锈骨头号”开到一个小行星矿场的边缘,

想捡点被矿工丢弃的废金属。我的飞船探测器上,突然响起了刺耳的警报。

一艘黑色的、没有任何标识的侦察船,像个幽灵一样,从一颗小行星的背面滑了出来。

那艘船的造型,我从未见过。它的线条很锐利,像一把刀。

船身涂着一种能吸收雷达波的特殊材料。如果不是我的探测器是经过特殊改造的,

根本就发现不了它。它没有开火,也没有发出任何警告。只是静静地悬停在那里,

像一只在暗中观察猎物的蜘蛛。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。

我有一种强烈的直觉:那艘船是冲着我来的。那是尉迟山。除了他,

我想不到还有谁会用这种非官方的、鬼鬼祟祟的方式来找我。他被停职了,

但他的人脉和资源还在。搞到一艘这样的特种侦察船,对他来说不是难事。

我不敢有丝毫犹豫。我立刻掉转船头,把常规引擎的功率开到最大,

朝着一片密集的陨石带冲了过去。“锈骨头号”发出一阵不堪重负的**,船身抖得像筛糠。

那艘黑色的侦察船,立刻就追了上来。它的速度比我快得多,我们之间的距离在飞快地缩短。

我手心全是汗,死死地盯着屏幕。躲不掉了。常规动力,我绝对跑不过他。我的视线,

又一次落在了座位底下那个红色的按钮上。自从上次之后,我一直没敢再碰它。

它的“电池”已经耗尽,再按下去,会发生什么?谁也不知道。也许什么都不会发生。也许,

会把整艘船都炸掉。屏幕上,代表着那艘侦察船的红点,已经近在咫尺。我甚至能从舷窗里,

看到远处那个越来越亮的探照灯光柱。我咬了咬牙。炸掉,也比被活捉强。被尉迟山抓住,

我的船,我的秘密,所有的一切,都会被共同体像剥洋葱一样,一层层地剥开,

放在实验台上研究。到那个时候,我戈飞这个人,就不再是戈飞了,只是一个编号,

一个实验素材。我宁愿死在这片我熟悉的碎星带里。我俯下身,再一次,

把手伸向了那个决定我命运的按钮。就在我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它的瞬间,异变发生了。

“锈骨头号”的内部,突然毫无征兆地闪了一下。不是灯光,是一种……蓝色的光晕。

一闪即逝。紧接着,那个黑色的引擎铁疙瘩,发出了一声极其轻微的、像是叹息一样的嗡鸣。

我的手,停在了半空中。我感觉到,一股微弱但熟悉的力量,从引擎的方向传来。

它……好像又活过来了。7那股力量很微弱,就像垂死之人的最后一口气。但它确实存在。

我没有时间去想为什么会这样。身后那艘黑色侦察船的灯光,已经像一把利剑,刺破了黑暗,

照在了“锈骨头号”的船身上。我不再犹豫,狠狠地按下了那个红色按钮。“格噔。

”这一次,没有那种被撕扯的恶心感觉。也没有尖锐的嗡鸣。我只是觉得眼前一花,

像是电视信号不好时,屏幕上闪过的雪花点。整个世界,在我眼前,

变成了一片灰色的、流动的雾。这种状态只持续了不到一秒钟。当我的视线重新变得清晰时,

窗外的景象已经完全变了。那艘黑色的侦察船不见了。那片密集的陨石带也不见了。

取而代G之的,是一片空旷得让人心慌的宇宙空间。远处,

只有几颗黯淡的、像快要熄灭的蜡烛一样的恒星。我……又成功了?我立刻检查飞船的状态。

主屏幕上一片雪花,什么都显示不出来。导航系统也失灵了。所有的外部传感器,

读数都变成了零。我像是瞎了,也聋了。我唯一能感觉到的,就是船体内部那微弱的震动,

和空气里那股熟悉的焦糊味。情况很不对劲。我解开安全带,冲向引擎舱。

那个黑色的铁疙瘩,现在正发着微弱的、忽明忽暗的蓝色光芒。那些刻在它表面的纹路,

像一条条流动的溪水,闪烁着不祥的光。我伸手想去触摸它,指尖还没碰到,

就感觉到一股冰冷的、像是静电一样的力量弹了回来。我明白了。它不是被我修好了。

它是在刚才那种极度危险的情况下,被某种未知的原因,强行“激活”了。

它榨干了飞船备用能源里最后的一点电量,进行了一次距离极短、但极不稳定的“折跃”。

这是一次狗急跳墙式的逃跑。我瘫坐在地上,看着那个闪着蓝光的引擎,

心里没有半点劫后余生的喜悦。只有一种深深的恐惧。这东西,有自己的“意识”。或者说,

有某种我无法理解的“应激反应”。它像一头野兽,平时趴在那里不动,

一旦感觉到了致命的威胁,就会不顾一切地跳起来反击。而我,

只是个恰好骑在它背上的牧童。我根本控制不了它。是它在一次又一次地救我,

也是它在一次又-次地把我拖向更深的深渊。我不知道自己被“扔”到了什么鬼地方。

星图打不开,我无法确定自己的坐标。我只能回到驾驶舱,开始漫长而枯燥的修复工作。

我花了好几个小时,才重启了主屏幕和基本的传感器。当星图重新在屏幕上亮起时,

我看到一个闪烁的红点。那是我现在的位置。我把星图放大,再放大。然后,

我的血一下子凉了。我的位置,在一片巨大的、被标记为“未知”的空白区域里。

在共同体的官方星图上,这片区域根本不存在。它像一块被人刻意挖掉的伤疤,

周围用虚线标注着一圈警告语。“警告:该区域存在异常空间扭曲及强引力场,

任何飞船不得靠近。”我居然……跳到了星图之外?我试着操纵飞船,想离开这片区域。

但飞船的常规引擎刚一启动,就发出“咯咯”的怪响,然后猛地熄火了。控制台上,

所有的能量指示灯,一个接一个地暗了下去。最后,整个驾驶舱,陷入了一片死寂的黑暗。

只剩下那个从引擎舱里透出来的、幽幽的蓝色光光,像一只魔鬼的眼睛,

在黑暗中静静地注视着我。我,被困住了。能量耗尽,

漂浮在一片连地图上都没有的、该死的虚空里。8黑暗和寂静,是宇宙中最可怕的两样东西。

当它们一起找上你的时候,你会感觉自己被整个世界给抛弃了。我不知道在黑暗里坐了多久。

没有能源,飞船里的应急灯都亮不起来。我只能靠着个人终端上那一点微弱的光,

来确认自己还活着。飞船里的温度在一点点下降。很快,舷窗上就结了一层薄薄的白霜。

我呼出的气,在眼前变成一团白雾。不能再这样下去了。再过几个小时,就算不被饿死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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