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，师哥，”戚诗渝说，“把我的费用按时间结一下就行。”

“师哥按双倍给你包红包，”姚方舟无力的歪倒在沙发上，声音有些沙哑，“梁励怎么样？我也很久没见他了，上次见面还是春天。”

戚诗渝低头收拾公文包：“应该还不错，我走的时候他让我向你问好。”

“应该，”姚方舟哑着嗓子笑起来，“全天下也找不出你们这样的夫妻俩，一年到头见不了两面，还不如普通朋友熟悉。”

戚诗渝纠正他：“我五岁就认识梁励，今年已经二十二年。哪对普通朋友能超过二十二年？”

姚方舟翻个白眼：“二十二年里的前十九年都只是邻居，后边三年也没见得你们常见面。”

戚诗渝下了逐客令：“你发烧没办法工作，但我手里还有一堆材料要看。”

姚方舟坐直身子，双手举过头顶示意投降：“说正事，这次你回来我觉得很不错，工作能上一个台阶，也终于能兼顾一下家庭，我可听说……”

姚方舟顿了顿，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说出后面的话。

停顿片刻，他还是继续开口：“我可听说郑荑追他很紧，圈里传言梁励与她关系匪浅。虽然梁励是个正经的人，但你也不能放松警惕 —— 你是一个离婚律师，办了这么多案子应该明白，只要锄头挥得好，天底下就没有挖不倒的墙角。”

戚诗渝听见郑荑的名字，动作有瞬间的停滞。

不过停滞也只是转瞬即逝。

她戴上眼镜低头翻材料：“你跟梁励不是研究生同学吗，还是上下铺的同寝，这样在背后说他？”

“啧，”姚方舟觉得戚诗渝是只白眼狼，“我跟他是硕士同学，但我也是你本科师哥啊，更何况咱们现在还是同事。我句句都是肺腑，全是为你着想，戚律是不是有点不识好歹了？”

戚诗渝头也不抬：“谢谢师哥爱护，我会注意。”

姚方舟从沙发站起来：“头太晕了，我得回家。晚上你的欢迎宴会我就不过去了，提前祝你升职。”

姚方舟从戚诗渝办公室出来，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给梁励打电话道个歉。他算算时间，这会儿梁励应该已经离开监狱，于是他拨通梁励的号码。

“喂，老梁，今天实在是抱歉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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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诗渝很长时间没喝过酒，今晚几杯红酒下肚，除了头晕之外胃里好像有团火在烧。

秋老虎在夜晚蛰伏，夜风微微发凉。

她站在四季酒店门口等车，散场的同事与她告别：“戚律你去哪儿，要不要捎你一程？”

戚诗渝摆摆手：“不用了，你们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
女同事坐在男朋友轿车副驾调笑：“戚律是时候找个男友了。”

她笑着点头：“我会考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