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此刻,她的眼睛里没有温度。
“拖出去。”
段智雅的声音透过话筒传过来,像把冰刀,扎进苏清远的胸口。
保安架着他的胳膊往门外走,路过签到台时。
他看见台面上摆着集团的宣传海报。
“非遗传承人林若晨,用金绒花连接传统与现代”。
门“砰”的一声关上,把里面的掌声和笑声都隔绝在外。
苏清远被扔在酒店门口的台阶上,膝盖传来钻心的疼。
“你看,那不是林若晨吗?”
路过的两个男孩指着路边的广告牌。
“他真厉害,把非遗带火了。”
“对啊,听说他还帮村里脱贫呢!”
苏清远坐在台阶上,看着他们的背影,流下泪水。
“明明。明明我才是。”
他想起十年前的冬天,他和段智雅在村里的老槐树下结婚。
村里的人都来道喜。
婚后他们在县城的菜市场门口摆地摊,卖苏清远做的金绒花。
创业的日子很苦。
夏天的太阳像火烤,苏清远的脸晒得通红,手指因为缠丝线磨起了泡。
段智雅就给他撑伞,自己半边身子在太阳底下,晒得后背起了痱子。
“清远,歇会吧。手都肿了。”
“没事。”苏清远笑着摇头,继续缠丝线。
“等咱们赚了钱,就开个店,专门卖金绒花。”
后来,他们真的开了店。
段智雅用自学的金融知识,把金绒花卖进商场,生意越做越大。
最后成了全球最大的首饰大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