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个五岁的小屁孩,还玩这么幼稚的东西。”他冷笑着,对我勾了勾手指,“过来。”
我站着没动。
他眼神一冷,对护工说:“告诉陆景辞,这是利息。他的宝贝儿子,以后就归我管了。”
我哭着跑去找爸爸。
爸爸正在暖房里修剪他的兰花,听完我的话,他剪掉一朵开得过盛的花,只是淡淡地说:
“岁岁,别哭。”
“记住,疯狗咬你的时候,你不能立刻打死它。”
“你要先拔掉它的牙,剪掉它的爪子,让它叫不出来,也抓不了人。”
“然后,再慢慢地,欣赏它在地上绝望打滚的样子。”
我似懂非懂,但心里不那么难过了。
那天晚上,家里来了很多穿着白大褂的医生。
他们是***部下,也是爸爸的同事。
妈妈以为爸爸要服软,脸色缓和了不少,甚至在饭前主动跟爸爸说了一句话。
饭桌上,爸爸举起酒杯,站起身,笑得温柔又得体。
“今天请各位来,是想借各位的***个见证。”
整个餐厅瞬间安静下来。
妈妈和林蔚都看着他,林蔚的嘴角甚至藏着一丝得意的笑。
“林蔚先生,因‘意外’受伤,导致双手神经永久性损伤,我作为一名医生,深感痛心。”
“所以,我决定,免费为他进行后续所有的康复治疗,动用我所有的资源,亲自组建康复团队,直到他……康复为止。”
他特意加重了“康复”两个字。
妈妈和林蔚的脸色瞬间变了。
让一个废掉射击手双手的凶手,来亲自给他做“康复治疗”?
这根本不是治疗,是把林蔚的尊严,放在手术刀下,一刀一刀地凌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