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代言情 已完结
由知名作家“陆寒川”创作,《新婚夜我能听见总裁的内心弹幕全集小说》的主要角色为【陆寒川指尖】,属于现代言情小说,情节紧张刺激,本站无广告干扰,欢迎阅读!本书共计27641字,更新日期为2025-10-25。在本网【zz6d.com】上目前已完结。小说详情介绍:指节把骨瓷杯攥得发白。他垂眼吹了吹水面,热气氤氲中,语气冷得像冰碴:“不必。苏女士由我亲自安排。”可他心里还在刷屏——【不行,不能让她和别人走太近……可我该怎么留她?装病?停电?还是让系统崩一次?】那些念头纷乱如雨点打在铁皮屋顶,密集、焦躁,却又藏着一丝近乎孩童般的无助。我低头盯着桌面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包面的鳄鱼纹,嘴角抽了一下,迅速压住。一股热流冲上眼眶,不是委屈,而是某种久违的、被人牢牢攥在掌心的安全感。肩膀微微发抖,像是被看不见的风吹动。会后,我被安排到文化战略部。没人宣布,也没人反对,就像一场无声的判决。陈秘书领我穿过幽长廊道,大理石地面吸走所有回音,两侧陈列着陆氏历年赞助的艺术展海报,色彩斑斓却透着冰冷的距离感。尽头那扇漆黑铁门推开,霉味混着...
新婚夜,我那传说中冷血无情、禁欲如AI的总裁老公,递给我一份长达五十页的婚后协议。
他面无表情,声线清冷:「签了它,除了爱,我什么都能给你。」我正准备拿起笔,
扮演一个合格的工具人时,
脑子里突然响起一个无比激动的声音:【啊啊啊老婆终于要看我写的恋爱攻略了!
第一条就是要每天亲亲抱抱举高高!她会喜欢吗?她会不会觉得我太黏人?不行,为了老婆,
我要努力克服社恐!】我拿着笔的手,微微颤抖。
看着眼前这个一本正经、耳朵却悄悄红透的男人,我陷入了沉思。这婚,
好像……结得有点意思?第1章 新婚夜,我听见了老公的弹幕我攥着红盖头的指尖在发抖。
水晶吊灯把喜服上的金丝线照得刺眼,光斑在眼角跳动,像无数细小的针尖扎进瞳孔。
镜中映出我惨白的脸——这哪是新娘,倒像被押上刑场的犯人。
耳边还回荡着父亲病床前的喘息声,那声音干涩、断续,
混着氧气机“嘶嘶”的节奏:“晚晚,苏氏画廊撑不过这个月了,只有陆寒川能救我们。
”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,木轴摩擦的声音缓慢而沉重,仿佛拖拽着某种不可逆转的命运。
我猛地抬头。陆寒川站在门口,黑色长衫裹着挺拔肩背,眉峰冷得像刀。晨风从门缝钻入,
吹起他袖口一丝银线,在灯光下闪过一瞬微芒。他目光扫过我时连停顿都没有,
只淡淡说:“早点休息。”转身就要往书房走。我喉咙发紧。三年契约婚姻,
他连装都懒得装吗?红盖头滑落在地,丝绸触感轻如蝉翼,却在我脚边堆成一片沉甸甸的红。
我盯着他背影,听见自己心跳像擂鼓,一下下撞击着肋骨,震得耳膜嗡鸣。
直到书房门“咔嗒”锁上,我才摸到床头的喜秤——冰凉的金属硌着掌心,
按规矩要挑盖头的,可他连这个仪式都省了。我蜷在婚床上,锦被压得胸口发闷,
织金纹路磨蹭着脖颈,痒得发麻。窗外月光漏进来,斜斜切过地板,
照见书房门缝里透出的一线微光——他还未睡。手机屏突然亮起,
是苏管家发来的消息:“画廊账户刚到账五千万,陆先生昨晚就安排好了。
”眼泪“啪嗒”砸在喜服上,湿意迅速晕开,像一朵无声绽放的墨梅。
原来他不是完全不在意流程,只是连挑盖头都嫌麻烦。迷迷糊糊要睡去时,
脑子里“嗡”地炸开一道声音。【流程走完就行,并购案都比这热闹。】我猛地睁眼。
天花板上的喜字在晃,房里只有我自己。
【但她穿红嫁衣的样子……像我电脑桌面那幅《春樱图》。】这次更清晰了,
那声音不似耳语,也不来自外界,而是直接浮现在脑海深处,像一行行缓缓浮现的文字,
带着温度与情绪。我坐直身子,听见那思绪如流水般在脑中滑过:【克制点陆寒川,
她是交易对象,不是梦里穿白裙子画画的女孩……可她今晚睫毛好长,
沾着泪的时候像蝴蝶翅膀。】我屏住呼吸,指尖触到脸颊,尚有湿痕,凉得像月光。“是他?
”我轻声问。【糟了,她不会发现我在看她吧?】那声音突然拔高,【不对,
她怎么可能听见?陆寒川你清醒点,合同里写了不能动感情!】我捂住嘴。原来这不是幻觉,
是……我能听见他的心声?不知何时睡去的。
里全是破碎的画面:父亲咳血的手帕、记者镜头的闪光、还有那双藏在黑暗中注视我的眼睛。
直到门铃尖锐响起,我才猛然惊醒,额角沁着冷汗,怔怔望向镜子——新娘妆早已晕开,
胭脂混着泪水,在脸颊拖出淡红的痕,像一幅被雨水泡烂的工笔画。手机屏幕亮着未读消息,
而脑海中,那些不属于我的声音仍余音未散:“她睡姿像只猫……”“被子掉了会不会着凉?
”最后一句最轻,也最烫人:“陆寒川你再看下去,真的要疯了。
”开门的是个穿墨绿旗袍的女人,发髻盘得一丝不苟,笑起来眼尾细纹都温柔:“晚晚吧?
我是林婉如,寒川母亲生前的挚友。”我僵在门口。三年前我被迫进娱乐圈拍广告,
被狗仔乱写“陪酒上位”时,带头转发通稿的就是“知名艺术评论家林女士”。
“寒川从小就孤僻,你别介意他昨晚的冷淡。”她往屋里探了探,
“不过你当年那些绯闻……”她指尖轻轻敲了敲手机屏幕,上面是我被PS的“陪酒照”,
“陆家的脸,可经不起折腾。”我攥紧门把,木纹硌进掌心,喉头发咸。可就在这时,
隔壁书房传来炸雷似的念头——【谁准她提晚晚的过去?滚出去!】“林姨。
”陆寒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他倚着门框,手里还攥着半凉的咖啡杯,
瓷壁残留的热度透过掌心传来。“我妻子不需要接受质询。”林婉如的笑僵在脸上:“寒川,
我这是为你好……”“陈秘书送林姨出去。”他打断她,目光扫过我时软了软,“换身衣服,
跟我去公司。”我还来不及换鞋,就被他牵住手腕拉出门。晨风拂过裸露的脚踝,
凉意窜上脊背,可掌心却被他攥得滚烫,指腹无意识摩挲着我的脉搏处,像是在确认什么。
我踉跄几步才稳住脚步,低头看见自己仍穿着绣花拖鞋,而他一路无言,
呼吸却比平时乱了些。车载空调吹得人犯困,气流轻柔拂过颈侧,带着他袖口淡淡的雪松香。
我歪头看他轮廓,下颌线绷得很紧,像是仍在压抑刚才的情绪。
车厢里安静得只能听见空调低鸣。半晌,
我才鼓起勇气开口:“林女士……真是***的朋友?”“旧识。”他盯着前方路况,
语气冷淡。可我清清楚楚听见他心里在吼——【白月光?她算什么东西!
我妈临终前最讨厌她装模作样!当年要不是她从中作梗,我妈也不会……】他突然踩了急刹。
我撞在安全带扣上,金属边缘硌着锁骨,微微发痛。抬头正撞见他攥紧方向盘的手,
指节发白,青筋隐现。“到了。”他说。陆氏集团大厦的玻璃幕墙在阳光下晃眼,反光如刃,
割裂天空。我跟着他进电梯,听见他小声嘟囔:“董事会要见你,别怕。
”可他心里在反复滚动着一句话:【他们若敢质疑她一句,我就解散董事会。这公司,
我说了算。】电梯“叮”地停在顶层。会议室门虚掩着,水晶灯的冷光漏出来,
照见里面影影绰绰的人影。赵董事的声音先飘出来:“陆总,让个绯闻女星进董事会,
合适吗?”陆寒川脚步顿了顿。他回头看我,眼里有我从未见过的坚定,
而他心里在喊——【她是我妻子,谁也不能欺负她。】我深吸一口气,
把发抖的手放进他掌心。这次,换我攥紧了。
第2章 会议室里的弹幕风暴我跟着陆寒川推开会议室门。水晶灯的冷光劈头盖脸砸下来,
赵董事正捏着银匙搅咖啡,匙柄敲在骨瓷杯沿上,“叮”的一声,清脆得像冰裂。
空气里浮动着皮革与苦咖混合的气息,还有那束光下飞舞的微尘,仿佛时间也被冻住了。
“苏小姐出身艺术圈,我们尊重传统。”他抬眼,镜片后的目光像刀锋刮过皮肤,
“但也得问一句——您能为陆氏带来什么?”我攥紧鳄鱼皮包带,指节发白,掌心渗出薄汗,
皮革的纹路硌进肉里。喉咙发紧,刚要开口,耳畔突然炸响陆寒川的声音。这次不是说话,
是他藏在骨头里的炸雷:【谁给你的脸质疑她?她拿过的奖比你们全家收藏的艺术品都真!
】那声音带着金属震颤的质感,像电流顺着脊椎爬上来,激得我后颈汗毛直立。
我猛地抬头看他。他正垂眼翻文件,睫毛在眼下投出鸦羽般的阴影,可下一秒,
那声音又软下来——【晚晚别怕,我说了算。】温热如呼吸拂过耳膜,心尖被轻轻碰了一下,
像春雪初融时滴落的第一声水响。我松开包带,指尖在桌下掐了自己一把,疼痛让我清醒。
站起来时,椅子腿擦过地面,发出刺耳的轻响,在寂静中拖出一道长长的尾音。
“陆氏正在布局‘AI+艺术’融合项目。”我听见自己的声音,比想象中稳,
带着一丝砂砾般的颗粒感,“而我,恰好懂艺术,也愿学AI。”“晚晚,
你若愿意——”周景行的声音从斜对面飘来,混着西装布料摩擦的窸窣。我抬头,
他领口松了颗纽扣,眼神温温的,像大学时在画室等我下课的模样。
阳光透过百叶窗斜切进来,落在他肩头,暖得不真实。“我可以带你参观数字艺术实验室。
”耳侧“轰”地炸开陆寒川的咆哮:【周景行你闭嘴!她名字是你叫的吗?
上次她喝醉喊我名字的时候都没这么亲!】那声音裹挟着灼热怒意,几乎烫穿耳道。
我咬住嘴唇,指甲掐进掌心,血腥味在舌尖弥漫开来。余光瞥见陆寒川端起茶杯,
指节把骨瓷杯攥得发白。他垂眼吹了吹水面,热气氤氲中,语气冷得像冰碴:“不必。
苏女士由我亲自安排。”可他心里还在刷屏——【不行,
不能让她和别人走太近……可我该怎么留她?装病?停电?还是让系统崩一次?
】那些念头纷乱如雨点打在铁皮屋顶,密集、焦躁,却又藏着一丝近乎孩童般的无助。
我低头盯着桌面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包面的鳄鱼纹,嘴角抽了一下,迅速压住。
一股热流冲上眼眶,不是委屈,而是某种久违的、被人牢牢攥在掌心的安全感。
肩膀微微发抖,像是被看不见的风吹动。会后,我被安排到文化战略部。没人宣布,
也没人反对,就像一场无声的判决。陈秘书领我穿过幽长廊道,大理石地面吸走所有回音,
两侧陈列着陆氏历年赞助的艺术展海报,色彩斑斓却透着冰冷的距离感。
尽头那扇漆黑铁门推开,霉味混着纸张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,鼻腔一阵发酸。档案架很高,
我踮脚抽最上层的文件夹。指尖拂过积灰的封脊,
忽然一顿——编号“LH-2013-07”刺入视线。心跳漏了一拍。那一刻,
母亲梳妆匣的画面猛地撞进脑海:深绿翡翠卧在红丝绒上,背面刻痕清晰如昨。“晚晚,
有些东西别碰。”她当时这样说,眼里有种我从未读懂的恐惧。我屏住呼吸,刚要抽出来,
身后传来脚步声,节奏沉稳,却让空气骤然凝滞。周景行举着纸杯,
咖啡香混着雪松味飘过来,温暖而熟悉。“你妈当年和陆母是好友,
后来突然断交……你知道为什么吗?”他的指尖碰到我手背,微凉,像一片落叶贴上皮肤。
我浑身一僵,耳边陡然炸响陆寒川的尖叫——【不准碰她!周景行你手收回去!!
】那声嘶吼带着撕裂感,震得我耳膜嗡鸣。我猛地回头。陆寒川正从走廊尽头大步走来,
西装下摆被带得飞起,像一场即将到来的暴风雨。灯光忽闪了一下,映在他脸上明暗交错。
他目光扫过周景行搭在我手背的手指,像淬了冰的刀,割裂所有温情假象。“苏女士。
”他站定,声音比会议室里更冷,“你的工作区域不在这里。”他抓住我手腕往外拽,
力度大得几乎要捏青,皮肤下血脉突突跳动,滚烫得不像表象那般冷静。
可我听见他心里在抖——【我是不是太急了?可她靠近那段历史……我会失控。
】回到办公室,我关上门,隔绝了外界的喧嚣。手指悬在键盘上,犹豫两秒,
输入“LH-2013-07”。屏幕一闪,跳出一行冷峻提示:【访问被拒绝。
错误代码:LH-403。本次请求已日志归档。】几乎在同一秒,
门禁系统的红灯开始闪烁——有人远程锁定了档案室网络端口。我愣住时,
走廊传来陆寒川的声音。他压得很低,
像怕被人听见:“封锁所有关于‘星轨计划’的数据访问。”可我听见的,
——来自他心底的呢喃:【对不起……晚晚……有些事我现在还不能让你知道……】下班时,
陈秘书说陆寒川要加班,让司机送我回家。电梯里,我盯着自己映在镜面墙上的影子。
锁骨处还留着早上撞安全带的红印,像朵褪色的花,在冷光下泛着微紫。手机在包里震动,
是林姨上午发的消息:“苏小姐,***的阁楼钥匙,还在我这里。”我捏着手机,
突然想起搬家那天,母亲总说阁楼太潮,不让我进去。可她临终前攥着我的手,
眼睛亮得吓人:“晚晚,等你找到答案那天……”电梯“叮”地停在一楼。玻璃门打开,
穿堂风卷着梧桐叶扑进来,叶片擦过小腿,带着秋末的凉意。我摸了摸包里的鳄鱼皮手包,
最内层夹层里,有枚生锈的铜钥匙。指尖抚过它,冰凉粗糙,棱角磨得圆钝,
仿佛握住了通往过去的门把手。那是我从母亲遗物里翻出来的,一直没敢用。
第3章 画布上的真心话我捏着铜钥匙站在公寓阁楼门口,金属棱角硌得掌心发疼,
指腹被磨出一道浅红印痕,像小时候母亲用铅笔在我手心写下的名字。
林姨说母亲总说阁楼太潮,可她临终前眼里的光,分明在说这里藏着答案。
那目光如晚霞穿透云层,短暂却灼热,烧得我整夜无法合眼。钥匙***锁孔的瞬间,
铁锈簌簌往下掉,落在水泥地上发出细微的“沙沙”声,像是老屋在低语。门轴发出吱呀声,
久未开启的沉闷回响震得耳膜微颤。灰尘在手机电筒光里跳舞,金粉般浮游于冷空气中,
鼻腔顿时塞满陈年木料与霉斑混合的气息——潮湿、厚重,又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松香。
最里面的老木箱上蒙着灰,指尖拂过箱面,粗糙颗粒蹭着皮肤,留下干涩的触感。
箱盖缝隙渗出一股熟悉的气味——松节油的,是母亲调莫奈蓝时总用的那款,
清冽中夹着化学溶剂特有的刺鼻,却让我鼻子一酸。我蹲下去擦木箱,指腹蹭掉积灰,
露出箱侧一行铅笔字:“给晚晚的十八岁生日礼物”。是母亲的字迹,笔画软得像棉花,
每一撇都微微颤抖,仿佛写字时正忍着泪。掀开箱盖的刹那,
松节油混着亚麻布的味道猛地涌出来,呛得我喉头一紧。调色盘边缘还粘着半块钴蓝,
像凝固的星光;狼毫笔插在玻璃罐里,笔锋仍带着当年洗不净的赭石色,
在暗处泛着土红的哑光;最底下压着一幅未完成的素描,是十四岁的我趴在画架上打哈欠,
发梢沾着炭粉,纸面还留着我脸颊蹭过的淡淡油渍。我摸过画纸边缘,指尖发颤,
薄脆的纸边刮过皮肤,像母亲最后一次握我的手。
资源”的通稿、母亲葬礼上记者举着相机追问“苏小姐下幅画打算卖给哪个投资人”的嘴脸,
突然全涌上来。那些声音嘈杂如雨点砸在铁皮屋顶,而我的心跳在胸腔里撞出空洞的回响。
调色刀握在手里像块冰,金属寒意顺着掌心爬向手腕。我盯着空白画布,喉咙发紧,
仿佛有根看不见的线勒住了呼吸。“她房间灯还亮着……是不是睡不着?要不要送杯热牛奶?
不行,太刻意。送空调毯?也不对劲……干脆说我梦游好了。”我猛地抬头。
声音从主卧传来,是陆寒川的内心独白——不,不是听见,
是我从他紧绷的肩线、微颤的睫毛和手指无意识敲击窗框的节奏里读出来的。
他平时说话永远带着冷调,这会儿倒像被按了加速键的复读机,一句比一句急,
连呼吸都乱了拍子。我笑出声,眼眶却酸得厉害,泪水在眼底打转,没落下,
却被空调风吹得生疼。调色刀蘸了群青,
在画布上落下第一道痕迹——是他站在窗边皱眉的模样,喉结因为克制情绪微微滚动,
西装袖子卷到手肘,露出一截冷白的手腕。颜料在画布上晕开时,
我听见自己心跳声盖过了所有杂音,咚、咚、咚,像鼓槌敲在湿透的棉布上。
次日陆氏“未来艺术展”发布会,水晶厅里全是镁光灯。闪光灯炸起的一瞬,
视网膜留下紫色残影,耳边嗡鸣不止。我站在签到处角落,
看沈清秋踩着十厘米银高跟走上台。鞋跟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清脆如钉子入木,
每一步都像在丈量我的退路。她穿一件银光裙,腰肢细得能掐断,
耳垂上的钻石晃得人睁不开眼,折射出的光斑在天花板上游移,像冰冷的星群。
“这次全息投影的主视觉,可是按陆总的‘理想型’调的色系哦。”她侧头看陆寒川,
发梢扫过他肩线,“冷白基调,干净利落。”媒体镜头唰地转向陆寒川。他站得笔直,
西装扣得严丝合缝,可我注意到他的拇指正反复摩挲袖口纽扣——那是他紧张时的小动作。
我甚至“听”见他心底嗤笑:*理想型?
我手机相册里全是某个傻姑娘蹲在画布前啃三明治的照片,嘴角沾着番茄酱,
头发乱得像鸟窝。*“苏小姐也是艺术家,不如即兴创作一幅?”沈清秋突然指向我,
“让我们看看‘旧时代审美’怎么对话未来。”全场安静下来。我攥紧手包带,
指甲掐进掌心,疼痛让我清醒。三年没在公开场合碰颜料,指尖又开始发抖,像风中枯叶。
就在这时,陆寒川的目光掠过人群,落在我身上。那一瞬,他的眼神极轻地颤了一下,
像琴弦被拨动——*别退缩!她值得被看见!*我没听见声音,但我看见他瞳孔骤然收缩,
喉结上下一滚,仿佛用尽全力喊出了这句话。我抬头看他,他正垂眼翻资料,
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,仿佛刚才那声呐喊从未存在过。工作人员递来画板时,
我摸到调色盘边缘的温度——是温热的,松节油被提前加热过,香气缓缓蒸腾,
像母亲从前为我准备的那样。画笔蘸了钛白,在画布上泼出城市剪影。颜料触纸的瞬间,
发出细微的“沙”声,如同雪落屋檐。玻璃幕墙的冷硬被晕开,露出底下暖黄的灯河,
灯光在画面上流淌,像融化的蜂蜜。最后一笔是朱红,点在城市中央,
像一颗跳动的心脏——笔尖落下时,我指尖一烫,仿佛真的触到了脉搏。全场掌声炸响时,
沈清秋的指甲掐进了手包,皮革发出轻微的“咯吱”声。陆寒川走上台,
接过话筒时碰了碰我手背——极轻的,像一片羽毛拂过,却让我整条手臂窜起一阵战栗。
“这幅画叫《听见》。”他声音比平时低,却像敲在青铜上,余音震得空气都在颤,
“真正的艺术,是听见沉默的声音。”回程车上,
他从西装内袋抽出一张纸条:“画留在我办公室。”“为什么?”我捏着纸条问,
指尖能感受到纸张的厚实与温度,像是刚从他胸口取下。“合同规定,
你的一切作品版权归陆氏。”他望着窗外,耳尖却泛起淡淡的红,像被晚霞吻过。
我盯着那抹红,忽然想起小时候画画,总喜欢在角落藏一颗小星星——只有懂的人才会发现。
这句话说得冠冕堂皇,可他的手指一直在膝盖上轻轻敲着节奏,正是我某次哼过的旋律。
那一夜,我辗转难眠。凌晨两点,终于起身穿衣。我知道那幅《听见》正挂在落地窗前,
也知道……或许有某个地方,藏着我不敢相信的答案。
办公室门禁卡无声滑开——是他白天悄悄塞进我画具包的,卡片边缘还带着他指尖的余温。
月光洒在黑胡桃木框上,《听见》中央的朱红仍在呼吸,光影流转间,
那一点红仿佛真的在搏动。抽屉深处有个锁着的速写本,封面没有标签,
但当我指尖触到封面,熟悉的压痕浮现出来:一个歪歪扭扭的“W”,是我十二岁教他写的,
那时他笑着说:“以后我的本子,都留给你签名。”我刚翻开第一页,
头顶灯光“啪”地熄灭。黑暗如墨汁倾倒,瞬间吞没一切。走廊外,脚步声缓缓靠近,很慢,
像故意放轻的,每一步都踩在我心跳的间隙。
“……不能看……会哭……她会走……”那声音不再清晰如广播,而是破碎的低语,
仿佛来自胸腔深处,带着压抑多年的颤抖。下一秒,他的声音在门口响起,
沙哑得不像平日的他:“你在里面?”我攥紧怀里的速写本,黑暗中只听见自己心跳如鼓,
还有远处空调滴水的“嗒、嗒”声,像时间在倒数。
第4章 锁住的速写本会哭黑暗里我的指甲掐进速写本封皮,皮革纹理硌着指腹,
像在摩挲一段被封印的记忆。空调滴水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,每一声“嗒”都敲在神经末梢,
仿佛时间正一滴一滴地腐蚀着寂静。水珠坠入托盘的瞬间,泛起微弱回响,
如同心跳失序前的预警。“啪”。顶灯骤亮时我眯起眼,瞳孔被刺得生疼,